濮阳文化网推荐作家王晨百长篇小说《兄弟在北京》连载《二》

刘一晨询问一名戴眼镜的女生,“雯姐,你考的咋样?”方晓雯横眉怒目不搭理,头也没抬。刘一晨说：“雯姐,中午我请你吃饭。”方晓雯咬着牙根出了门离开学校,刘一晨跟出来目送方晓雯远去。

高考分数揭晓日,学校教室里。不少学生唉声叹气考试成绩不理想,大家交头接耳地谈论,“咱们学校没一个考上本科,学习最好的那个女孩好像落榜了,真可惜只差一分。”刘一晨听到别人议论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,愁眉不展。梁思语走过来拍打刘一晨的肩膀,“兄弟,怎么样,考了多少分?”刘一晨摇摇头,“不理想,连咱们市里边那所职业学院录取分数线都没达到。兄弟,你咋样?”梁思语洋洋得意,“马马虎虎过了四百分,和我预估的成绩差不多。知道你梦中情人考多少分吗?”刘一晨佯装不知,“上回来学校填报志愿,人家根本没搭理我,跟我形如陌生人,我没关注她。”梁思语怜香惜玉地咂咂嘴,“唉,造物弄人啊,原本你俩好好的姐弟相称,没想到后来弄得反目成仇。她只差一分就能考上二本,一分之差酿成千古恨,眼下不知道她心里是啥滋味,复读两年,一分之差,功归于溃。兄弟,找找她,安慰安慰人家小姑娘。”刘一晨满脸羞惭,“恐怕她见了我只会更生气,烦心,我何必讨那般不自在,惹人厌烦。”

北京德胜门新街口北大街,上午晴空万里。爱浪音响专卖店,一楼门店摆有几套高档音响家庭影院设备,一名身穿工作服的销售人员手拿抹布细心擦拭音响。专卖店二楼办公室门口站着三个人等待面试。

男面试官李军走出办公室,叫进去一位面试者,房门紧闭,门外仅剩一男一女。女子二十岁出头,头扎马尾辫,脸蛋偏瘦,个头不高。女子从包里拿出卫生纸擦擦额头汗水,抬手轻抚胸口,低声自我鼓励,“赵明月,相信自己能行,一定能通过面试。”旁边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,身材高大,短头发,一张瘦脸,穿着正装,皮鞋裹脚,“嗨,美女,不要紧张。我看你准能行,加油,沉住气。”赵明月转过脸瞅瞅身后的男孩,“谢谢鼓励。我看您心态不错,您以前是做销售的吗?”刘一诺摇摇头,“我没正式做过销售,不过也算干过销售,以前摆过地摊,卖过袜子和小电器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”赵明月说：“文员。”刘一诺说：“哦,文员,挺好的,怎么不做了。”赵明月说：“感觉做文员特枯燥,想做销售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。您贵姓?”刘一诺谦虚地说：“免贵,姓刘,我叫刘一诺。美女,你贵姓?”赵明月说：“我叫赵明月,叫我小赵就行。假如今后可以做同事,请多多关照。”刘一诺说：“即便做不了同事,咱们也可以做朋友。出门在外靠朋友,朋友多了路好走,彼此多多关照。小赵,你电话多少?”赵明月扯谎说：“我手机刚丢,还没买呢,回头再告诉你。”刘一诺说：“如果我应聘不上这份工作,今后怎么联系你?”赵明月说：“你把手机号告诉我,回头我给你发短信。”赵明月从包里掏出笔和本递给刘一诺,刘一诺工工整整写下电话和姓名。赵明月接过笔和本。办公室房门被推开,第一位面试者走出来随即下了楼。面试官李军随后走出房门,“下位面试者,赵明月,请进来。”

晚上十点,万家灯火一片辉煌。海淀小区出租房一间屋里配有洗手间,两张床铺,一张桌子,一个衣柜。赵明月身穿睡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反复想着白天面试的事情。

办公室内。李军询问面试者,“你以前做过销售吗?”赵明月说：“没有。”李军低头看看简历,然后抬头瞅瞅赵明月,“给你一分钟时间,做个自我介绍。”赵明月准备不充分显得格外紧张,“我,我叫赵明月,今年二十三岁,女,四川职业学院毕业,在校学习文秘管理,做过一年文员,希望能够加入贵公司成为一名销售人员,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,相信在我坚持不懈地努力下,一定能让自己快速进步。谢谢!”李军干脆直接地问她,“你能为公司带来什么?”赵明月脸色羞红,“我可以帮公司赚钱啊。”李军说：“你一个月能做多少业绩,一个季度能完成多少销售额?”赵明月吞吞吐吐地说：“第一个月,完成一万,一个季度争取完成三万,半年争取完成更多业绩。”李军说：“你感觉个人交际能力怎么样?”赵明月说：“在同学和朋友当中,感觉自己挺能说的。”李军说：“你确信自己适合做销售吗?”赵明月愣了一下,“我认为自个儿没问题,能胜任这份工作。”李军说：“好吧,回去等通知。”

王晨百，河南人，记者、编辑。著有长篇小说《河清之洗》、长篇小说《兄弟在北京》、电影剧本《下辈子做你的新娘》。